escape ······
阳光透过被灰尘侵蚀殆尽的纱窗照射到左半边脸上的时候我在思考如何避免又一次自我作死带来的歇斯底里。阴霾和降温笼罩了郑州整整三天,我拉上窗帘开始在卧室里进行又一次昏天黑地的沉沦。说实话,我本来想说的东西在上一个瞬间从我的秀逗了的脑袋中加速逃逸而去,它消失得无影无踪令我呆坐在原地手足无措。现在我请求你给我一些时间去思考我接下来要说的东西,或者你可以选择转身离去,选择和步骤都很简单,一切都取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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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钟过去了,我还是什么都没想到,但我总觉得如果不说点儿什么我就快要死了(你也真的要看不下去了)。我欢迎你抱着看傻子的心态指着我哈哈大笑然后说:“看!他又开始犯病了!”说真的,我希望你这样。在某种意义上逃避痛苦本身也是另一个痛苦不堪的过程,你得小心翼翼地隐匿好自己的踪迹以免你本想逃避的东西以另一种出其不意的方式对你进行惨无人道地偷袭,毕竟他可不会像现实世界中的好心人一样善待并怜悯你。
好吧,口干舌燥和四肢疲倦以及不断从舌尖上传来的隐痛让我感觉自己又一次幸运地得到了感冒和口腔溃疡的眷顾,原因可能是着凉,但我实际上从来没有踏出家门半步。唔,这有可能是造成我心灵“坍缩”的一大罪魁祸首。
开学五天来的生活让我知道自己高中时期训练出来的伪装仍旧得到了高程度地保留,说的是啊,在家怎么可能学习呢?鉴于一个半月以来的拖延,我成功鸽掉了背单词、修改论文还有整理现当代笔记这三件足以让我发疯的事情,现在的问题是我被自己无缘无故地抛弃之后,它们三个伴随着几门出我意料的课程作业一起如同洪水猛兽般袭来,然而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愿意开始其中的任何一件,尽管其中不少就要在下周迎来美丽动人的DDL。或许在某种意义上这也算做一种“自我放逐”,如果我没搞混它的意思的话(我只是懒得去查了,如果真的错了就这样吧)。看过一两篇这种废料的人都知道我会说胡话,好听不好听的胡话都说,如果我妈能够准许我在家喝酒的话我就有一个很好的借口了,不过事实上我不会喝酒,不然我怎么还能身正不怕影子斜地教育我爸呢?
阳光一点儿也不稳定,我讨厌这样,像讨厌我自己一样讨厌这样。
但我还是选择让自己继续腐烂下去,已经腐烂了很久的我难以从泥泞不堪的沼泽里脱离而出,我没有在向谁寻求任何意义上的同情,没人会愿意多管别人的闲事儿的,从根本上的自私告诉我自己。
一个问题突然闯入我的意识,上篇demo中宣称厌恶人称的自己为何在这里坦然接受第一人称?可能原因是人称本身就很虚无缥缈吧,你可以认为这里的“我”指的是现实中真正存在的“我”,也可以认为他是N是L是世愚是任何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也不知道我是否存在我只是个无辜地敲字工他把东西放到这里然后我把那些文字敲出来,仅此而已。
好了我们回到这个突然变得不那么美好的午后。佩索阿、聂鲁达、马尔克斯和沈从文在我的床头沉睡了一个多星期了,佩索阿离我远去了四天,我的阅读停滞在那本诗文集的最后一百页,马原也一样,《拉萨河女神》至今还没开始阅读,更别提什么沈从文老舍和不幸选中的四大奇书。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为何要继续这个无聊的人生,在写完很多论文以及大脑停滞四十天后我再一次考虑到“用”这个无趣且实际的问题。写这么多东西真的有什么意义吗?在每一次我自己向自己提问的同时都会备好几个能够一句话噎死自己的回答,但我懒惰不堪不愿细想,所以当年学棋的时候才会总是被小自己七八岁的人吃掉“大龙”,一直以来我都用自己计算能力不行把自己杀气无能只会铺空的问题给搪塞过去,并且凭借自己年纪的优势拿到一等奖后对此沾沾自喜。原来我的无能在那个年代就已经得到了如此深刻地展现,但我一直以来都将之视为自己人生的一大光辉时刻?越想越讽刺不是吗?我现在说话跟以前一样不再动脑子了,记不清自动写作的定义我也不好说自己的行为是否与之相似,我只是在不断地敲字,所以你现在可以理解我不知道我究竟是谁了吧。
思绪已经被搅得如同浆糊,我解不开摆在眼前的这道死活题,然后定式也一个个离我远去,它们成为我记忆中一块儿又一块儿等待被弥补的空洞印记,就像那些年我记得牢记的冷锋暖锋和世界地理,面对一个个空泛的能指我显得有些无能为力。但讽刺的是我对一切娱乐规则和攻略了熟于心,前一秒钟我还在思考如何才能在合理地分配下得到充足的活动奖励。这一点儿也不像大三下学生该有的样子,我本来还想继续写一句这也不像我该有的样子,但又想到这丝毫就是我本来的样子,现在这个时间点我学会了悦纳自己。
我会离很多人远去,很多人都会离我远去,他们在成功的路上走得不能成为一帆风顺但却越走越远,我半途而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迷途知返,想来真令人沮丧不是吗?
情感本身奇妙无比,前一秒钟的愉悦在下一瞬间变为了失落(vice versa),对一个人的厌恶却又可以因为发生在他身上的不幸转变为同情,尽管这个人本身一点儿也没有改变,这很神奇。我总感觉自己和很多人正在经历类似后一种的情感变化过程,封闭了自己之后的这些天我很久不再感受到情感的波动,因为全心投入于游戏?这似乎可悲,但又不那么可悲了不是吗?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想我需要睡上一觉。